“想蹭房间。”这句话说出口时,季翡的心跳突漏了下,胸膛处像被什么东西裹缠住似得,不太能喘得过气,他重新站直身体,松开的手搭住行李的拉杆箱,局促下强制镇定,补上一句:“蹭的到吗?”

        程玘似乎以为自己听错,回了两次头,才挑眉道:“蹭?”

        免费的东西通常都烫手,季翡垂目,掌心烫如火烧,却低声应道:“嗯。”

        程玘懂了,却连他都一时反应不及:“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寄居蟹突然丢弃自己的壳狂奔确实是奇景,也反常的让人觉得是不是谁的脑子出现点问题。

        天底下哪有免费吃的午餐呢?对着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说“我想蹭你房间”,再直白点,是“我想睡你。”

        程玘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觉得荒谬:“季翡你……”

        沉默后,程玘抓住季翡的手,连人带行李一起拉进房间。

        这里只有一套房间,暖气的温度极高,进门就能够感到扑面而来的暖意,季翡几乎是被他甩开的,隐含怒气的嗓音凉薄,命令道:“脱衣服。”

        想睡啊,那便睡。

        程玘的大衣里是衬衫,领口敞开,想是刚才有事临时套上的衣服,较大幅度的动作翩跹开衣襟,如同张扬的旗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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