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玘的电话当中有个似乎比较重要,也为不影响季翡吃东西,他走到另外房间,门虚虚掩着,压低的声音传得不是太清晰:“……知道了,当初……闲人一个,不必找我……”
后面倒是有一句话他先是熟悉的嗤笑:“那你就去告诉爷爷吧。”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几步路,季翡已经吃到七八分饱,见他过来,将鱼片粥递给他:“给你。”
程玘站立,就着季翡的手喝了口,咽下后说:“味道还不错。”
既然味道不错,他却没有接碗的意思,而是要笑不笑地看着季翡,眉宇英气狡黠的要命。
季翡笑起来,手都在抖,一碗粥几乎要抖落到地上。
眼见这人明摆着是破坏气氛的高手,程玘无奈,接过碗吃起来。
半夜里,暖意融融,眼前场景符合季翡曾经对伴侣的想象。他没太大的创造力,父母爱情亦不能当做参考,仅限的期望里是和爱人各自上班,归家后一起吃顿饭,聊一聊或烦恼或高兴的事,若是累了,不必聊天,各自看书也可以。
温情实在不是一场固定的仪式,它的形式太复杂多变,心归处即是。
程玘吃完粥,见他带着笑意发呆,忍不住捏他的脸:“又在想什么,好歹跟我说说话。”
季翡握住他的手,说:“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这会儿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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