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玘难得轻柔吻他,唇落每处,均引发颤栗。

        季翡也并未推拒,甚而拥得更紧,呢喃间,用四字精准概括,说:“赌徒心理。”

        因为他也是。

        夜半笙歌之后,季翡睡饱失眠,程玘陪他,两人说着话,没什么主题,大部分都是程玘在说,季翡听。

        程玘走的地方多,见识的多,那堆寄给季翡的玩意儿,每一件都有故事。

        说到睡意涌上,程玘拥着季翡合上眼睛,嘴里还在念叨:“……那件傩戏面具是酬神用的,请神庇佑小孩夜间不哭,护佑家宅安宁……”

        季翡心想那副面具居然是谢神用的,可见神-鬼与人审美差异甚大。

        他侧身,指尖轻描程玘眉骨。程玘生的轩朗矜贵,想来父母容貌都是上等,得益于遗传,可气质却是后天自我修养而来,矜而不骄,贵而不浮,也不知付出多大努力才养成现在这副脾性,比那副傩戏面具更像神-明。

        许是轻描带来痒意,程玘眉峰一动,伸手将季翡乱动的手按住:“还不睡吗……”像是并未期许季翡答复,他又续上那面傩戏面具的故事,“如果家中去世老人托梦,请阴人牵线后,也可以借傩戏还愿,后来衍生出世俗戏种,每逢过节即摆上戏台,吹吹打打……”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气音加重,仿佛情人呢喃,季翡无端想到,也不知谁能将这一世温柔独占。

        早上,季翡乱了作息时间,迟于程玘清醒,房间里依旧暖意融融,窗外,雪终于停了,白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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