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蓉蓉说:“下个月吧,年节前房子不好找,怎么协调房东也非要在新年前收回。”

        那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季翡心里盘算着,看上去充裕的时间让他没有那么心慌:“好的,我尽快收拾。”

        他按照既定的计划,将油剂取回保养程玘的那些小玩意儿,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当中,吸引他的不是那个歪掉青蛙壶钮的茶壶,而是那方丑到吓鬼的傩戏面具。

        可是这面具,是祭神用的。

        季翡摩挲着面具表面,想起程玘要他等待却没有明说用意、也没有告别的博览会,再往前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说遗憾倒也没太大遗憾,可若说没有,却也多的很:

        比方说程玘终究没有在这房间睡上一晚,让他被这方面具吓一吓;或者说两人认认真真的呆在一起过次节日,再有就是……那句从未说出口的喜欢。

        一切都应该正常走下去的流程在他们这里似乎从来没有正常过,遗憾因此产生,却又给人没那么遗憾的感觉。

        总归是回忆太多,将一切错位感都冲淡。

        明天周末,季翡磨磨蹭蹭收拾完一部分东西,想着他不能再住宿舍了,应该去网上找一找房源,或者看看楼盘地段,他这个大龄青年总该给自己一个家。可惜打开电脑后,却又茫然起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电话响起时,他其实有些惊喜,这么晚上会打电话给他的,通常也只要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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