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潜直接无视齐助理打探的目光。
他面上平静似水，伸出筷子不急不缓地夹起顾小舟给他的那块羊腰子，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品尝，仿佛那是绝佳美味似的。
顾小舟伸着脖子偷偷瞥着叶少潜，三哥就是三哥，连吃饭都那么帅，尤其是咀嚼吞咽间喉结一动一动的格外性感。
“你今天又惹祸了？”叶少潜对顾小舟的偷窥毫不在意，抬眉目光沉静地看向他，“除了漫山遍野抓兔子，还学会抓人了？”
顾小舟立刻举手发誓，“天地可鉴，三哥，我是做正经事呢！”顾小舟很会看脸色，见叶少潜严肃起来，他也不敢嬉皮笑脸了。
“三哥，你说，我在这边恢复植被，植树造林，忙得两腿不着地儿呢，他在那边给我偷偷摸摸刨石头，给我破坏环境，多可恨！他骂我，我才报警的。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幸亏我追兔子时发现了他。”
“你没跟人起争执吧？”叶少潜知道自己表弟什么德行，他担心顾小舟跟别人起冲突。
以前在燕城，顾小舟就是一个混不吝主儿，天不怕地不怕，惹出事儿家里有人给兜着，父母把他娇惯得无法无天。几年前出了一场车祸后，这才收敛了性子。
“三哥，我没跟他争执，是他出口不逊，我脑袋都差点儿让人给开瓢儿了！那臭老头，偷石头，还理直气壮的。幸亏我报警了，臭老头家属也来了！对了，三哥，那个女人，就是那老头子的外甥女，我看着忒面熟，仿佛从哪里见过似的……”
叶少潜听顾小舟说跟陆乔眼熟，他脑子里闪过陆乔扎着马尾辫儿骑着摩托车一闪而过的情景。
四年多，她变化不大。午夜梦回的时候，不知她是否对始乱终弃的事感到一点点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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