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趴在床上,单手托着脸颊,软肉都挤在眼睛下,她不知道在较什么劲,死活不肯哭,不断地忍。

        听她那边不说话,宁知许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态度明显焦灼:“是出什么事了吗?在法国玩的不开心?嗯?”

        每个字每句话都是割在心口迟钝的刀。

        稳住语调,南意动动唇,问他:“宁知许,你在哪啊?”

        听到她如常的声音,宁知许明显松一口气。靠住厨房水池边缘,随口答:“在台球厅,今天晚上比较忙,所以没听到你电话。这么想你许爷?打了三十几通电话。”他还在和她开玩笑,那样自然。

        呼吸都仿佛骤停。托腮的手掌滑落下来,死死揪住床单,用力到骨节都开始泛白。

        南意这一刻忽然很好奇一个问题:“宁知许,是不是考第一的人脑子都很聪明?”

        宁知许有些意外,不确定地“嗯?”了一声。

        “我觉得你好聪明啊。”南意拔掉充电器,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阳台窗户,站在围栏后望着对面的路灯出神:“你想走这件事准备多久了?”

        她的话携着晚风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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