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过世的母亲之外,对他最好的就是陈安歌了。
都说陈安歌不好,是个滥情的渣男,只有宁知许知道他是骨子里的重感情。
两个大男生面对面红了眼,场面实在不好看。
宁知许栽歪着身子倒在椅子上,就像平时瘫在破台球厅折叠床上的样子,眼尾微挑,漆黑的眸里盛着笑。
“在婳城那阵,有一群小混混抢我钱,你为什么不等你那些小弟过来,自己拎着棒子就去找他们算账了?”
陈安歌舌尖抵住后槽牙,单手遮住发红的眼,嘴里除了卧槽,也说不出什么了。
如果当时倒在血泊里胸口被插一刀的人是宁知许,那他绝对不会顾什么法律道德,更不会仁慈的只打断那个孙子一条腿。
他会亲手剁了那些人。
不是没有更理智的处理方式。
只是有些人动了不该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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