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栀垂眸,还在争取:“那我去做家教。”
这话换来一阵轻笑:“当老师?学生学不会,你自己先哭?”
她性子软,耳根子也软,不适合在社会上混。就适合在礼堂弹琴。安安静静的,谁也欺负不着。
外面有人在招呼修车的,陈安歌不能和她多聊:“不是想帮忙,过来给我打下手。”
这孩子心思敏感细腻,如果不给她找点事,怕是能自己窝着哭一场。
果然,小女孩仰头,乐呵呵跟着他出去。
童西倩这里有两个打零工的学徒还没到。陈安歌先看了看车。
车主是个年轻小伙子,二十出头,车挺好,态度也挺冲。
“喂,底盘刮了,能修不能修?”
陈安歌脱掉穿过来的短袖,换了件修车工作服。钻到地沟,让唐栀把扳手递给他。
她来过,也用心,认得这些工具。很快拿给了他。
男生声音从下面传来:“能修,但是得换个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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