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许把剥好的虾放南意盘子里,抽了张纸巾擦手,很讲礼貌:“王老师,我过两天就去办手续。”

        少年眉眼拓落,眼底仍有明光。

        王义东一毕业就当老师了,算起来也有二十几年,没来十中之前他见过各种各样的问题学生。打架斗殴,逃课喝酒,什么样儿的都有。甚至也有进监狱的。

        这些孩子要不家里有钱,随便谋个生。要不就是离开学校变得更叛逆难管。别说成为优秀人才,只要不给社会添麻烦他这个当老师的就谢天谢地了。

        宁知许是他教过最特别的孩子。

        成绩好到拔尖,结果小小年纪犯了错。

        他以为少年会颓废,没想到他还是带着光,有自己的骄傲。要回来重读,要继续走本该走的人生路。

        包间里静下来,王义东忽然很伤感,心里堵了口气似的难受压抑:“宁知许,你不知道当时听说你的事,我们几个老师有多难过。今年的保送名额,应该是你的,应该是你的。”

        他一连重复两遍,说到后面声音都哑了。

        “你这孩子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走错路。还有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以后可要好好的。老师不求你们大富大贵,但求你们踏踏实实本本分分。”

        说是相聚,今天也是分别。还有十天,大家就要奔赴不同的城市,开启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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