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一点也不妖孽一点也不骚了。浑身充满疲倦。南意没见过他这样:“唐栀说你白天修车,晚上开台球厅。你……很缺钱?”

        陈安歌手掌盖在眉眼处,遮住大半张脸,露出薄削的两片唇,压着笑意:“谁不缺钱啊。”

        南意不想装逼,但是得实话实说:“我不缺钱。你要是有困难就说。唐栀也要用钱啊。”

        “够用。”困意彻底袭来,意识有点混沌不清,他恍惚间想到开学的事儿:“要开学了,她怎么还没收到录取通知书?”

        他指的是唐栀。

        马上就要九月份,没听她提过一次她要上大学这件事。

        想必唐栀还没和陈安歌说不学音乐了,南意不确定她的想法,也就模糊回复:“每个学校早晚不一样。或许她的晚一点。”

        陈安歌不信这套说辞。

        疲惫的拉长音调:“这是欺负我没读书啊。”

        修车厂那个小学徒月初就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唐栀的晚了可不只一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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