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栀在擦钢琴,听见小学徒问:“陈哥,还去修车厂吗?”
“不去了。”回应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疲倦。
看他最近是累惨了,小学徒道了再见也就走了。
时间尚早,远不到营业时间,台球厅里静悄悄的。
陈安歌连着一个月每天睡不够四个小时,此刻终于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看女孩儿背影,心中默数数字。
一……
二……
三……
三刚数完,她果不其然出声:“陈安歌,你为什么给我买钢琴啊?”
他累了,话很少:“钱多。”
一个穷逼说他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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