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栀紧张地绞着手指。短短几秒,背上竟然冒了一层虚汗。
曲泊阳压着一股火,又气又急。可他又不是冲动暴躁的人,没法歇斯底里的咆哮一顿。最终只是抿抿唇,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唐栀,别在这里再待下去了。”
他站在唐栀右边,话是对她右耳说的。
唐栀听不到。
慌乱起身,她下意识逃到陈安歌那边。像是能得到安全感似的。
‘情敌’就是只小绵羊,陈安歌压根没放在眼里,坐在沙发上,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正儿八经和曲泊阳讲过话。
“你们谈?”陈老板很大度。
寻思自己要不然出去抽根烟。
曲泊阳看陈安歌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强压下去的那股火有再度燃起来的苗头,捏紧拳头,一贯温和纯良的人眼里染了锋芒犀利:“陈安歌。你能不能放过唐栀?她为了你离开唐家,现在不上学就和你待在这台球厅。那首钢琴曲,是她最拿手的,现在却弹成这样。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毁你手上。”
这是第一次,南意这个怂了吧唧的小竹马,唐栀这个胆小软萌的前男友,这么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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