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歌蹲的腿麻,索性坐在道边,他单手按着眉心,想说点玩笑话,话到嘴边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沉默不语,电话那头的人更有耐心。
陈安歌觉得自己此刻就跟被全世界抛弃的小狗似的,贼几把孤单无助:“宁知许,哥哥有点丧。”
“嗯。”
都不叫他许狗,连名带姓叫他了,事儿不小。
“你说哥哥是不是有点晦气?”
漂亮的少年靠着墙,听到这话眉尖紧蹙:“谁他妈和你瞎哔哔了?”
这是通往洗手间的路,不少路过的小姑娘都投来视线。眼神里都写着‘这么好看一男的也会说脏话?’的诧异。
陈安歌也挺久没听宁知许说脏话了,垂头静静地笑:“哪个孙子这么不开眼敢和我说这话。我自己瞎琢磨呢。从小克爹妈,后来克你。”
现在克唐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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