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歌欠他一个解释。

        电话接通,双方良久无言。

        直到听到他那边传来的嘈杂声,宁知许才哑声问:“在哪?”

        “火车上。”

        陈安歌站在两节火车连接处,指间夹着燃着的香烟,烟灰扑簌下落。门窗上映着少年疲惫颓废的脸。容貌精致依旧,却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

        “去哪?”宁知许想摔手机,想骂人,但更想知道他要去哪。

        “不知道。”

        这是直达婳城的火车,可陈安歌并不想回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他只是要离开,去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想好的地方。

        宁知许压抑地、痛苦地声音从牙缝挤出,攥紧握在掌心的平安符。

        “陈安歌,我给你求了平安符,我他妈还没给你。就差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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