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此刻还是清晨,院子被白雪覆盖,万籁俱寂。
唐栀打开窗户通风,身上披着米色针织外套,眉眼恬淡,静静坐在那里好似一幅画。
手机贴着左耳,她好半天才开口,声音微微带着颤:“南意,对不起,我没提前告诉你,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真的对不起。”
唐栀这人特奇怪。
动不动就喜欢道歉。
南意坐在那架钢琴前,抬手按了钢琴键,沉闷的乐声传来,她心口堵的难受:“小糖纸,你的耳朵怎么样?”
“在恢复了,应该很快就能听到声音了。”
南意望着没有人气的大厅,第一次觉得这个破台球厅又大又空:“那你还会回来吗?”
茶几上的绿萝已经茂盛到看不到底下花盆。
唐栀说:“等治好我就留在这边学音乐了。暂时不会回去了。”
“暂时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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