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四季分明,春秋两季最宜人,练功也最舒服。

        探春这日不免多走了两套剑法。才换洗完毕,就见迎春屋里的大丫鬟,名叫司棋的巴巴催她过去对局。

        见她那副猴儿急的样子,探春不免暗笑。昨晚那盘残局,二姐姐想必悟出了高招,急急寻她大开杀戒。

        呵,那个棋痴!

        探春头发还没干透,随手挽起来就要跟过去,却被徐妈妈按回椅子,板着脸把司棋打发了。

        徐妈妈是老太太院里出来的,司棋再嚣张也得忍着,蔫头耷拉脑地去了。

        探春不以为意笑道:“徐妈妈也是仔细过了,二姐姐就在隔壁,统共没两步路,哪里就把我吹坏了。”

        徐妈妈边给她擦拭头发上的水,边低语道:“三姑娘处处都好,只有一样:待下未免过于宽和了些。咱们这里还好,有我和侍书盯着,丫头们也还本分。可须知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有那不知天高地厚,惯于蹬鼻子上脸的。哼,遇到这样的,就得教她晓得好歹。”

        “噗!”

        探春轻笑出声,不知司棋哪里得罪了奶妈。徐妈妈见她听不进去,也不再多言。

        一旁的侍书接过话来,忿忿道:“妈妈说的是!我偷眼看着,二姑娘房里简直没个章法。也就二姑娘好性儿,惯得那起子没上没下的。说来那是她们的造化,可出来乱蹦跶可就不行了。总得叫她们知道,这府里也还是有规矩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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