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戈先生眼里,贾珠固然够用功,来年春闱却无十分把握。要不再压三年,要不就得加紧用功。至于贾家使的那些力气……

        呵,就算贾珠把京里有望点作主考的人家拜个遍,用处也不大。钱固然通神,却少有主考官敢拿科考的烫手银子。即便因人情、孝敬、恩情等诸般因素有所通融,也顶多在同榜名次上稍做调整。

        直白地说就是:三甲不可能调进二甲,同进士也成不了进士出身。

        二戈先生话说得通透,羞得贾政抬不起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政红头胀脸回家,进门就把俩儿子拎过来好一顿臭骂。责令儿子即日起禁足,踏踏实实跟着先生读书。

        其实不必他下令,贾珠已然听得羞愤难当,预备着彻夜苦读。

        宝玉却是满肚子委屈,垂着脸腹诽老子。他本就无意仕途,考个童生自认为很能向家里交待了。不想非旦没得着夸奖,反而被老子罚他,真真岂有此理!

        兄弟俩神色迥异,贾政如何看不出?

        同样的不读书,二人情况却大相径庭。长子拜会名儒高官虽有失轻浮,到底是正经事。宝玉却一味玩乐,简直可恼可恨!

        政老爷满腔怒火再也压不住,上前一脚踹翻宝玉,恨声骂道:“不长进的东西!你哥哥十四岁就进学,你都十五了,却只考回个童生,脸呢?”

        宝玉一早从池寿处得着消息,情知二戈先生没打他小报告,气定神闲等着看老爷发落大哥,不想雷又炸在自己头上,委屈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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