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觉得多疼。

        刀锋闪着寒光,没进肌肤的那一刻,仿佛把世界上所有的寒意也压了进去,浸透血液,游走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冰冷彻骨。

        宋遇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心脏、骨血都被冰冻,像濒临死亡,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麻木。

        可他也知道,所谓的“感同身受”,不过是他一厢情愿,他就算把自己杀了,也不及当年宋遇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其实宋遇已经足够宽容,易地而处,如果他被那么对待,早在重逢的第一眼就拿着刀捅上去了吧,他还能平心静气的跟自己说话,还要跟自己当“普通朋友”,已经是菩萨行为了。

        当年宋遇是被他逼的,现在是他自愿发疯的,说出来做什么呢?难道指望宋遇会可怜他?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严绪低头,自嘲道:“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

        宋遇微微张着嘴,瞳孔处在时而扩大时而收缩的激烈转换中,心潮混乱起伏,没有一个真实而确定的落脚点。

        很久,才说了一句话:“你疯了。”

        严绪深深的看着他。

        伤害所爱之人,一步步将他逼上绝路,他算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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