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咱们不如也逃荒去吧。”一旁的柳桂花抹着眼泪道。
“逃荒?”王大贵蹲在地上,瞧着满地的碎陶片,“外面又有什么活路?”
“总比在这里干熬强吧?从去年到现在一滴雨都没下,咱们本就没种上冬麦,实指望今年能下雨,再想法子把包谷糜子种上,现如今又要黄了。待过了今夏,咱们只有死路一条了!”
春夏季还能在野地里找些草根树芽,秋冬季还能找出什么来?怕是山里的狼也要饿死了。
“咱家不能走!”王大贵道。
他的那些拐弯抹角亲戚都不是省油的灯,怕是他家前脚刚走,后脚家里的房子就被人给点了。
最近这几个月,因为借不借粮的事,孩他娘几乎将那些亲戚得罪个光。
自家那点粮食连一个月都不撑,哪里还能借给别人。但来借的人不这样认为,他们只觉得他王大贵太绝情,家里有粮不借就是罪大恶极。
“唉,等长富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怎么办。”王大贵站起身,无精打采地往外走。
“他爹!你干啥呢?”柳桂花一把拉住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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