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们吃的食物,都是毕生从未所见,像那个甜甜的红薯,香稠的玉米粥和金黄的玉米饼子,还有那些个酸辣小菜,哎,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王翁沉默。

        他活了六十岁,数十年间不说见识博广,就说自己博览古今文献,所闻各种异事,没有一样能有今日这般震撼。

        转念又想到自家多年经营毁于一旦,王翁轻叹一声:“威州一破,老夫已然成了罪人,即便回到京都,恐怕也会锒铛入狱,唉,你们这些小辈跟着老夫,回去必然会被牵连。”

        王元听叔父又在自怨自艾,劝道:“大人宽心勿躁,儿与您是一家人,谈什么牵连不牵连。况此次战役也不能全怪您,周边几个州县全部投诚秦军,那秦王又来势汹汹,您若坚持孤军奋战,最后不仅于事无补,还会将一城百姓全部葬送。”

        而且秦王一直视王家为仇敌,一旦自己等人和叔父落入他手,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王元自作主张,将叔父强行带离。

        一开始,叔父郁郁寡欢,一直不肯理睬自己,后来似乎也想开了。

        王元又道:“这场战役本就是那萧家子孙为夺位挑起,咱们何苦让无辜百姓跟着送命。”

        王翁闭上眼,深深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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