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深奥的学问,对于尚未启蒙的花生而言,无异于天书一般。时日久了,他一定会厌学,也会被同班的孩子冠上“笨蛋”的名号,对于孩子的心智发展,都会产生极深远的影响。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得多了,又如坐针毡。探望过鱼丸儿,她仍旧睡得晕晕沉沉,不时地紧蹙眉头,显然极是痛楚。暗自发了一会儿呆,就起身打听了司成馆的方位,一个人向着司成馆走过去。

        司成馆位于东宫方位,距离花千树居住的宫殿有一点远。在这一点上,谢心澜绝对是煞费苦心。

        里面书声朗朗,花千树一个人杵在司成馆外,离得花生近了,方才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好不容易煎熬到了时辰,见有半大小子像出笼的鸟雀一般从门里飞出来,撒欢一样地跑,知道是到了下学的时间。

        那些孩子见门口处立了一位美艳非常的妇人,都不约而同地顿下脚步,好奇地向着她打量,并不急着出宫或回休憩之所。

        花千树不见花生,自顾走了进去,方才见到花生与千帆二人垂头丧气地从馆内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学者,应当就是这馆内的少师。

        花千树先是紧张地扫了花生一眼,不由就是一愣。

        花生来之前新换的一身酱紫色团花夹袍,上面滚满了还未拍打下来的泥土,头发凌乱,白嫩如剥壳蛋清的脸上也多了赤红的数道抓痕。

        身后的千帆更为狼狈,衣裳上面撕扯了数道的口子,脸上也挂了彩。

        花生那就是花千树的命根,眼珠子,她顿时就急了,直接跳了起来,跑到花生跟前,蹲下身子,一把扶住他的双肩,焦急地端详他的小脸:“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啊?”

        花生见到花千树,立即就扑倒在她的怀里,委屈地哭鼻子:“娘亲,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回家,我要找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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