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莲是北月的国花,如今进了她的身体之中,除非把血莲留下,否则谁也别想走。”北月冥瞧了眼轻歌眉心的血魔花,道。

        翻脸无情,冷酷到底。

        “王爷,人命关天,这血莲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至少先救治好轻歌。”萧如风望着血魔花若有所思,而后道。

        “不行。”北月冥态度坚决。

        墨邪咬紧牙关,抱着轻歌的手狠狠攥住,他看着站在对面冷漠出奇的北月冥,只觉得有几分陌生。

        他们年少相识,在北月国的帝都里招摇过市,一起修炼,一起喝酒,他以为这便是兄弟之情,可曾经对他说心怀天下的男人,如今却恨不得逼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

        他低头,望着自己怀中的少女。

        脸那么白,近乎透明,半张脸上虽然布满了紫红胎记,但另外半张脸却精致妖冶,墨邪忽然想到,再璀璨奢华的钻石,从山脉深处挖出来时,连最普通的石头都不如。

        轻歌嘴角蔓延出一抹鲜血,她紧抓住墨邪的衣襟,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喷洒在墨邪的脖子上,妖冶如花。

        轻歌的手,依旧攥住墨邪的衣襟,她转过头,虚弱无力的看向冷硬坚决的北月冥,嘴角含血,脆弱一笑,仿佛血莲凋零前的最后一次末路惊风。

        “北月冥,你最好祈祷我死去。”

        她大笑,满嘴的鲜血,眉间的血魔花,异常冶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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