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叔放下了茶杯,再次起身面向墙壁,认真而专注地观望着挂在壁上的画。

        那一幅画中,不是旁人,正是血魔。

        血魔身穿战袍,系十步披风,戴着斗篷和面具穿梭在各族之间,不论有多少人蜂拥上前击杀她,都死在她的双手之下。

        这幅画上,尸骨累累,血流成河,遍地都是饿殍,血魔如死神般站在一片黑暗的战场里,斗篷和面具的双重覆盖下,露出了殷红的唇。

        她竟是你的朋友。钱叔望着画上人,无奈地道。

        墙壁上的画无忧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无忧亦知,画中的蒙面人正是血魔。

        但他清楚,真正的血魔已经不复存在,而今的血魔是那个张扬的少女。那年我听闻圣羽等族被魔族五长老屠杀时,便前往了圣羽一族,在那里,我看见土地上的花草都已被鲜血染红,所有的战士部倒下,死的死,残的残,只有一个女子立

        在那里。没错,她就是血魔。钱叔复杂地看着画原来,人都是会变的,曾经的血魔只有满腔战意,如今的五长老身旁竟有了如意郎君。

        钱叔把画取下,小心翼翼地卷起来,用丝绸软布封好,藏在了古朴的盒子里。

        那时,千族的人都在说血魔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而我清楚,她不是罪人,她是神,是战神。钱叔温和地道。

        无忧不言,宁静地听钱叔讲着那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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