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刘备将邴原扶起:“明庭大才,本当重用。徙官此地,孤倒是心中有愧。”

        “泉州亦是蓟国之土。岂能任其凋敝,坐视不理。臣木讷,不善言辞。愿为王上尽犬马之劳。”邴原再拜。

        环视坚固的外城墙,刘备不禁笑问:“泉州地处?水、沽水合流之南,巨马水合滹沱水之北,上下皆有天堑,蟊贼难以逾越。安既无虞,明庭为何先修城而非先圩田?”

        邴原一愣:“臣等皆以为,筑城为先。”

        “哦?”刘备双眼一亮:“愿闻其详。”

        “臣等三人,虽皆徙官别处,却时有书信往来。幼安与子鱼皆以为,蓟国六县,欲再纳百万之民,除临乡外,余下五县当各尽其职。安次屡遭海侵,土壤盐渍,不宜稻作,却极适合种苜蓿。而泉州坐拥渔盐之利,又通河海。乃是港城首选。故先筑城修港,再做其他。”邴原这便侃侃而谈。

        “哈哈……”刘备抚掌大笑:“北海一龙,果不其然!”

        “主公谬赞,臣等愧不敢当。”邴原躬身行礼。

        被三人窥破定国之谋,刘备不忧反喜。这便欣然问道:“泉州港欲建何处?”

        “主公且看。”邴原取一支树枝在手,在地上细细画出。周围山川皆入胸中,足见用心良苦。

        “沽水出塞外东南,西合?水,至泉州入于海。”先将一条河流走势画出,邴原又道:“鲍丘水东合浭(gēng)水,又东南入‘夏泽’,泽南纤曲淆十余里,北‘佩谦泽’,眇望无垠也。又南至雍奴县北,屈东入于海。”

        两条河流如东西两个臂弯,汇聚出千里雍奴薮。话说,陛下是单把雍奴县划入蓟国,还是将整个千里雍奴薮划归蓟国。若是雍奴薮皆在国中,国境何止千里。嗯,找个时间问清楚。

        “在城下开泉州渠,东南联通鲍丘水,上可借夏泽、佩谦二泽,中转泃(jū)水连庚水,濡水。下可经鲤东西二淀,连通巨马水、滹沱水。一旦水路通连,再筑堤通渠,造陂圩田,雍奴薮内积水,自会东流入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