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王伯固,见败局已定。弃营而走。身后乌桓突骑紧追不舍,沿沸流水顺下,夜行五百里。围追堵截。伯固如丧家之犬,左冲右突。弃马翻山,与心腹数人,逃往南沃沮。

        兵不满月,讨伐大捷。

        或有人问:蓟王为何兴兵半岛。

        只因“化外野怪”,牵连甚少。各方皆无利益勾连。朝廷内外乐见其成。这片“不毛之地”,无人惦记。蓟王予取予求,生杀予夺,皆不会动了“别人的蛋糕”。

        对蓟王而言,半岛之地,最珍贵的资源,乃是百余万民众。

        封建时代,人口等同生产力。尤其是薮中屯田。百万亩盐田,需大量盐户。而晒盐之苦,非一般农人能够承受。

        所谓“一曝十寒”。试想,后世海边浴场,若无防护,曝晒一日便浑身通红,乃至成片蜕皮。可想而知,日日曝晒,是何等酷烈伤害。唯岛夷方能胜任。马韩与倭人同宗共种。对滨海气候的适应,远超大汉农人。

        物竞天择。这便是不同人种的可贵之处。

        活在煌煌烨烨,无可匹敌的大汉星空下。亦要能看到不同族群的美好。

        高瞻远瞩,虚怀若谷。厚德载物,包罗万种。方为“汉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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