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绿琉璃，窗明几净。张让跪伏堂前，大礼参拜“奴婢张让，拜见老大人。”
“可是张常侍。”堂内高卧之人，正是大内官曹节。
“正是奴婢。”张让朗声应答。
“今日所为何事？”曹节亦不见外。
“求老大人，赐药活命。”张让伏地泣求。
“哦？”曹节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莫非，张常侍前日殿前昏厥，亦是中了风邪。”
“不敢隐瞒老大人，正中风邪。”事关生死，张让如何再隐瞒。
“唉……”曹节一声长叹“你我刀锯余人，孤身行走禁中。日日提心吊胆，历经生死两难。又有几人，能独善其身。老将至矣，张常侍。”
“老大人，字字珠玑。”张让哽咽言道“自先帝亡故，奴婢已生无可恋。唯有一门家小，尚未保。不敢轻言一死了之。还望老大人成。若能苟活数载，当可含笑九泉。”
“华大夫所配良药，右丞足月送来，从未有失。分你一份便是。”曹节亦不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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