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曹操仍不动声色。以不变应万变。

        伏完轻咳一声,道破详情:“先前,太师早有断言。盗掘前汉王陵,非一人之力。金玉明器,沉重难移,必僦车船。遂命有司严查沿途关津,果有所获。”

        “莫非”话已至此,曹操焉能不知。

        “正是中牟酒家吕伯奢,假贩酒为名,暗输贼赃。皆知此人与孟德私交甚深,且传证齐备,并无差池。故沿途关津,皆无人阻拦。不料敖仓港装船时,引酒瓮沉重,乃至麻绳中断。坠地崩裂,露出瓮中明器。”伏完言道:“瓮中所藏,皆梁孝王地宫之器也。”

        “竟有此事。”知晓前后诸情,曹孟德一时五味杂陈。非己所为,可就此脱罪。奈何吕伯奢竟私通发丘贼,盗掘梁孝王墓。自取灭门之祸也。

        “此人,已被司隶校尉所拿,举家下狱。”王允言道:“事关宗室,论罪当夷三族。我已命三司会审。孟德可愿佐之。”

        “固所愿也。”曹操抱拳领命。

        “吕伯奢正在甄都大牢。”王允言道:“孟德自便。”

        “喏。”曹操领命。王太师所谓“自便”,乃指“自辩”。让曹操“自证清白”也。吕伯奢毕竟一酒家。醉心酿酒,并无权势。如何能手眼通天,盗掘前汉王陵。背后何人指使,曹操疑点重重。若不能水落石出,查出背后主谋。曹孟德恐难,置身事外。

        曹操不敢怠慢。汇同廷尉、御史中丞、司隶校尉,入监牢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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