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谦拿过报纸看了看。
“孙原……这是当年见过的一位世叔啊,七十多了吧,千里迢迢来成都了?”
“看,就是这样……”宁毅耸耸肩,拿起笔,“老东西,我要写篇刻薄的,气死他。”
“这些老人家,修养好得很,一旦让人知道了反驳文章是亲笔写的,骂他祖宗十八代他都不会生气,只会兴致勃勃的跟坐而论道。毕竟这可是跟宁先生的直接交流,说出去光宗耀祖……”
“所以我匿名啊。”宁毅狭促地笑。
“会被认出来的……”秦绍谦咕哝一句。
“……会说话就多说点。”
“不是,既然总体上占下风,不要用点什么私下里的手段吗?就这么硬抗?过去历朝历代,尤其开国之时,这些人都是杀了算的。”
“思维体系的延续性是不能违背的法则,如果杀了就能算,我倒真想把自己的想法一抛,用个几十年让大家接受新想法算了,不过啊……”他叹息一声,“就现实而言只能慢慢走,以过去的思维为凭,先改一部分,再改一部分,一直到把它改得面目非,但这个过程不能省略……”
“但过去可以杀……”
“因为过去每一个掌权者的改革,他的所谓新想法都是以儒家旧思维为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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