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至此,胖脸终于放出笑来。若没许易,他便也和满城绝大多数赌徒一般,彻底栽倒高攀的深坑里爬不起来了。

        而今,投入三十金,搏回了十五金,绝对是袁青花个人赌史上,最光辉灿烂的一笔。

        许易接过,扫了一眼,奇道,“怎生是一千六百金?”

        袁青花没好气道,“这就得说道说道了,您当我这一下午就光跑着去兑票了?您打完了,往台上一倒,扔下个烂摊子,都得我兜着。高攀死了,高攀身上的东西,按规矩都是您的。您不去领,我得去领啊。我好说歹说,让人家验了血咒,才勉强将东西领回来。”

        “您这一千六百金,有一百金就是高攀身上的零碎,为免麻烦,兑赌票时,我一并给您凑整了,弄在一张金票上。除此外,还有高攀的那套金甲,我也给您拿了回来,半道上,还没出门,就有人嚷着要买,您没醒过来,我不敢做主,就一并带了回来,和高攀的那把银枪一并放您床底下了。”说着,朝床空处指了指。

        许易大喜过望,彼时灵机一动,想到装昏,他最舍不得的就是已经拿到手中的那把银枪。

        不成想,公决处的政策很人性化,不仅将银枪还来了,连那套金甲也拿来了。

        “辛苦辛苦,袁兄受苦了。”

        穷怕了,许易见钱眼开的劲儿并不比袁青花稍逊,听说非但银枪弄回来了,连金甲也一并落了手,心里乐开了花。

        “辛苦,我何止辛苦。您以为我就只干了这点事儿?您不是吩咐说搬宅子么?本来我想明儿个再去找寻,可您这一战打完,俨然成了广安名人,最红的名伶我看也不过如此了,咱们现在住的那个办事处,不住有人登门,实在太闹腾,没奈何,我只好又赶紧找宅子,这不,费了老大功夫才赁下这座宅院,这才急着去医馆拉您回来。难道您就没发现这间卧房和办事处的那间不太一样么?”

        袁青花怨气冲天,说到伤心处,俨然下泪。

        许易这才发现,房间果然不同了,陈设虽依旧简单,却是宽绰了不少。

        “还不止这些呢,送您回来躺了,我又急着出去雇了一个老妈子,俩丫鬟,到家就给您熬了汤药,进来,却挨了您这劈头盖脸一遭,我图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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