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不点不明,话不挑不亮,许易方引出个头子,云中子便明白了,并深以为然。¥f,

        的确,他若现在和许易争斗,实在是再愚蠢不过,就算他不费吹灰之力灭杀了许易,水老儿赶来,他也没胜过的把握。

        传闻水老儿的金身九转,已练至第五转,气兵也难伤。

        而退开一步,若和这青面病汉结成联盟,先除水老儿,再争雄风,则成了最佳选择。

        当然,他云某人不会天真以为青面病汉,纯是好心,何尝不想着乱中取胜,这恐怕是这小子的唯一出路。

        自问看透了许易的后手,云中子轻松起来,“罢了,老夫便信你一次,不过,老夫怎么知道,争斗一起,你会不会下死力,会不会调头便逃。”

        许易道,“老云,若你存此念想,那就多虑了,届时,我便是想逃,也得有机会,金丹在我身上,你以为姓水的,会放我离开,我若遁逃,岂非成了靶子!”

        云中子暗暗心惊,他自问智计不凡,却也没到眼前这病夫的程度,如果说自己是走一步看三步的话,这病夫近乎走一步算十步,什么都想透了。

        他隐隐觉得不好,若什么都按这病夫说得来,说不定最后阴沟里翻船的是自己。

        不过事已至此,除非退却,若要夺回金丹,也只有此路。

        话说回来,此人再是狡诈,自己提高防备就是,若真事不可为,脱身而出就是,不信水老儿得偿所愿后,还会寻自己拼命。

        云中子冷道,“现在,云某听你的,希望你拎得清轻重,水一非同小可。向为我广安巨擘,被誉为广安三百年来,最有希望跨入感魂期的妖孽,若非已成你死我活之局。老夫绝不会陪你冒险。”

        “既知此战艰难,竟还有闲情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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