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十二天,许易的日子不停地机械式重复着,白日疯狂的锻造着血器,打磨着身体,以及对真气的掌握能力。

        夜间便对着一块墨绿色的石片入睡,次日,总在第一缕晨曦射入耳窗之际,醒来。

        而每次醒来,要么是面带惊恐,要么是狂暴欲绝,总之,每日他醒来,地上轻则会陷出窝陷。重则墙壁被他捶裂。

        如此,晏姿已经习以为常,大约也猜到这是公子的修行,除了每日准时奉上清水。便不再过问。

        淡红色的晨曦透过耳窗直直打在他的身上,许易背靠墙壁,心神依旧不得安宁,默默念诵数遍止水诀,心绪才渐渐平复。

        适才的梦境。实在太过真实,简直要将他活活吓杀。

        甚至梦里的疼痛,干渴,扁担的坚硬,都是那般的清晰,到得后来,爱妻遭受,家园被毁,幼妹遇难,景象是那样的深刻。愤恨,怨毒,不甘如潮水一般袭来,深刻得几要镌刻进骨髓深处。`

        往日,止水诀一遍便能平复心绪,今次却要数遍,许易凝视着手中的生灭境,思绪万千。

        的确,他以意念侵入生灭境,已有十二日了。每日皆是噩梦,且一日惨似一日,诡异的是,不管多么惊恐的梦境。次日醒来总是生机勃勃,如酣然大睡了三天三夜一般,并不会丝毫因梦境的恐怖,而降低睡眠质量。

        按说,这是个极好的回复元气的方法,可许易从内心深处却无比抗拒此物。但因每次醒来,那种挥之不去的负面情绪,让他饱受痛苦,且每日都要遭遇一回。

        即便是他知道这是在修行,对锻炼心性极有好处,可那种精神的痛苦,几乎叫他不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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