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号许久,哀意稍遣,杀意骤浓,宫绣画青筋暴凸的脸上,极度扭曲,仰头看天,祝祷道,“柳郎,你放心,我会让这贼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坠于阴哭鬼坛,日夜受万鬼撕咬,永世不得超生。”祷罢,俊目怨毒地盯着许易消失的方向,“狗贼,你以为躲进这沙汰谷便安了,自今日起,我要你活在无尽的恐惧和悔恨中。”

        身形一展,宫绣画来到先前,许易受他虐魔刀击中的地方,寻获一把染血的泥土,大手一搓,泥土瞬间消失,一滴血珠现在他掌中,却见他取出一叠杏黄纸来,中指破开,以血为引,在杏黄纸上勾勒数道,又猛地将那滴血珠打碎成一道极细的血雾,喷在已化作青赤的杏黄纸上。

        随即,宫绣画腾身而起,傲立于巨木之巅,随风摇摆,痴痴如石。

        半个时辰后,一架龙舟破空而来,巨大的舟体,排得空气,冲得天上的云朵,堆出雪浪。

        龙舟的巨型桅杆上,一张巨大的金龙旗帜,猎猎飘飞,巨大的“天一”二字,生着眩光,让人不敢目视。

        宫绣画轻身一展,跃立龙首,舟内二十余人,尽皆拜倒,“参见少主。”

        宫绣画却不答话,怔怔看着众人,熟悉的面孔,又勾起了他的回忆。

        “少主,您离开多日,掌门已生气了,咱们天一道和巫神教联姻之事,已迫在眉睫,您在这个时候不辞而别,掌门气得把盘龙琉璃盏都给摔碎了。”

        一个锦袍中年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吧嗒一通。

        “摔了一个破琉璃盏,也值得你来我面前放屁?你知道我最珍贵的宝物,也被人摔碎了么?”

        宫绣画清冷的面目,绽出渗人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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