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七八天过去了,许易依旧没有动静儿。

        他这边安之若素,却有人坐不住了。

        这日正午,宏业堂堂主左风做东,在城中最有名的白虎楼设宴,款待观鼎堂堂主王七绝,藏源堂堂主雷千啸。

        左堂主出手,自然豪阔,整座白虎楼一天前就被清空了,不仅打扫得焕然一新,各种绝妙食材,更是早早备好了。

        午时三刻,白虎楼顶楼的藏风居,王七绝与雷千啸联袂而至,双方见礼罢,分宾主落座,很快,各类珍羞流水一般端了上来。

        左风挥退了左右侍者,亲自持壶替二人满上一杯,笑道,“两位道兄与我,虽同处一地,这一年到头往来的次数,掰着指头也数得清,今后我等可要加强联系,要同气连枝,才能长远哇。”

        “若是依旧这般不亲不近,反倒让贼子抓住机会,若也像庆修那般,被悬头门前,那便是后悔也晚了。”

        王七绝和雷千啸对视一眼,笑道,“左兄所言极是,只是既要同气连枝,也该是咱们四家一体才是,怎么偏偏就漏了广龙堂?”

        平日里,彼此隐隐为对手,联系极少,今日左风忽然设宴相请,上来还说了一通同气连枝的话,怎能不让王七绝多心。

        雷千啸笑道,“是啊,庆修虽死,我听说广龙堂来了新当家,也算是群龙有首了,左兄怎的单单漏了广龙堂?”

        左风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息一声,道,“我今日摆酒相邀,就是要与二兄推心置腹的聊上一番,二兄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

        王七绝和雷千啸同声道,“愿闻其详!”

        左风道,“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以为广龙堂在这庆兴城中,已经是待不下去了。庆修之死是一遭,最重要的是那位邝副堂主这一阵如疯狗一般地胡乱抓凶手,已惹得怨恨四起。再加上,广龙堂这次派来的也是个不着四六的新堂主,依我看,用不了多久,广龙堂就要从这庆兴城中除名了。广龙堂一倒,咱们三家若不抱团,谁知道又会有哪家的老虎再钻进来。今日摆酒,正为将这件事说个明白、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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