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阳春履新东山时,许易对他颇为关照,临去之时,更是为他留下一个丰美的东山属。

        此后,许易便安心待在幕僚院,和席阳春再没了联系,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忘了他。

        许易和席阳春寒暄几句,便说起了自己的不幸遭遇,要席阳春千万念着旧情,帮他一帮。

        席阳春道,“什么,和教宗的暗夜行者有关?若是如此,可就大大麻烦了,祖廷之内,什么事都不是没有转圜余地,唯独只要涉及到教宗,那便是千难万阻。”

        姜楚然道,“还请席兄千万渡一渡我等,总不能看着我和许兄身陷死地。”

        席阳春沉吟片刻,一咬牙道,“罢了,若是别人,这个浑水,我是无论如何不肯蹚的,既然是许大人,说什么也得帮上一帮的。不过,我有言在先,要办此事,劳动的必是顶尖人物,开销必定不少,二位可能承受?”

        姜楚然惨然道,“都这个关头了,我和许兄便是再拎不清,也断不会舍命不舍财,席兄,你开个数吧。”

        席阳春看着许易,惊讶地发现,此君脸上的颓然、慌张消失不见,反倒换上了淡淡讥讽般的笑容。

        “六千愿珠如何,可能平此祸?”

        许易微笑说道,“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这点辛苦费,还有人盯着不放。”

        席阳春道,“横财易招横祸,席某不过是帮许兄移祸罢了,不知许兄允是不允。”

        他早有被许易识破的心理准备,毕竟,许易在东山属的作为,证明了这人绝非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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