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摄稳心神,不再想棋局之事,道,“前辈以势压人,非和之道。”

        樵夫腰下坠着的玉牌,许易见过,正是宫家人的身份徽记。

        樵夫用高明手段,连下三盘和棋,明着是说和棋,暗里却在说,许易和宫家的冲突,到此应该讲和了。

        宫家能来人讲和,许易并不意外。

        几番交锋,宫家损失不小,何况,他也从孟凡那里听了宫羽裳对他有个理论,叫什么“气运傍身”,玄而又玄,连他自己都忍不住信了。

        眼前这老头的修为,许易看不透,但至少是超过了孙上师的,说不定便是斩了中尸的顶级强者。

        对方越强,许易越不能轻易言和,他深知世上有句话,叫“能战方能和”。

        他若是先吐口,叫人看出虚实,说不定人家就要变身了。

        樵夫目光温润,似乎看出许易所想,笑道,“不必想那许多,宫某此来,只为讲和。几次三番打交道,你受了苦,我宫家也受了教训,继续斗下去,你累,我宫家也难受,如此两不得便之事,莫不如就此打住。”

        许易道,“前辈说的有理,但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宫家咄咄逼人,我不过是骨头稍微硬了些,咯掉了宫家几颗牙。前辈就此讲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弄不死我了,所以暂时不弄了,那我这些日子受的苦难,却不知要找谁去讨。”

        他不管樵夫说什么,总归是不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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