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道,“隋兄问得好,倘若这个新任的观风使是我,你说荀禀君会不会注意?”

        古北庭眼睛一亮,“若是遂兄充任这个观风使,荀禀君定然震动,如今,谁人不知遂兄是少卿大人座下第一谋主。遂兄有这么大动作,荀禀君定然要关注,即便他不关注,表岑也会主动禀告。”

        他话至此处,老隋叫道,“我明白了,遂兄此招,明着看是奔荀禀君去的,实际是奔表岑来的,即便荀禀君不想有动作,表岑也会逼着他有动作的。表岑此人最是骄傲自负,又气量狭小。”

        “他嫉恨遂兄,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以表岑的自负,荀禀君定然压不住,只能顺了表岑心意。所以,只要是遂兄担任这个观风使,表岑一定跟进。”

        “表岑此人有勇无谋,他若也跟进,料来,遂兄有一万种办法,让他和金家起了龃龉,进而将荀禀君牵扯进来。”

        听到这里,王重荣的眼睛终于有了神采,但见他缓缓摇头,“不可,正如北庭所言遂兄乃我之谋主,岂可轻动。”

        许易道,“王兄不必心存顾虑,王兄的境况不好,咱们的境况都好不了。何况,我不过是去作个观风使,又无甚危险,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向王兄传达的。王兄不可优柔寡断,只管施为便是。”

        王重荣早就意动了,听许易如此表态,他心中着实感动,把着许易手臂,感叹道,“遂兄深恩,重荣定不敢忘,且等来日,重荣必有报效。”

        计较已定,王重荣便开始运作了。

        他虽被夺了兵符,到底还是少卿大人,在皇道天王府的人脉极深,没费多大工夫,便将许易的观风使的差事跑下来了。许易心心念念着徐胭脂的安危,不敢耽搁,拿了告身后,辞别王重荣,便直奔无稽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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