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的猖狂,让武修贤完全不能忍,不将前因后果说出来,完全不足以折辱许易,出这口心头恶气。

        而他也没将今日的簪花会当作什么阴谋,水到渠成的事,他不怕许易提前知道,知道了更好,他更愿意欣赏许易那无能为力的绝望。

        却说,武修贤意念还未传罢,姜星汉等人皆怒叱起许易来。“姓许的,你以为你是谁,修贤兄堂堂天君公子,天潢贵胄,便是三省九司的大员见了,也得礼敬,你竟敢口出狂言?”

        “世人皆言空虚客卓尔不群,今日一见,才知是粗鄙文痞。”

        “修贤兄,此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当上奏中枢,治他个不敬之罪。”

        围绕着武修贤的这一帮人早就被许易惹毛了,他们都是尊贵惯了的,连轻视都没受过,何况今日竟被许易如此折辱。

        许易冷声道,“一群依仗祖荫的蠹虫,文不成,武不就,终日啸聚,议论当朝,折辱仙官,以此为成就,殊不知世人皆视汝辈为蛇鼠,不好生反省,以求自新,重振门楣,竟还敢在本官面前大言不惭,也罢,不是求诗么,本官送你们一……”

        许易话没说完,围聚在他周遭的人轰然散了大半,连姜星汉也退走了,只剩了谢江海痴痴盯着易冰薇,吴耀天望着武修贤。

        “弄舌之辈。”

        武修贤满脸青气,一甩袖子,愤然离开。

        不走不行啊,虽然这帮人口口声声瞧不起空虚客,但实在畏惧那一首首足能让人名传千古,亦能叫人遗臭万年的大作。

        易冰薇瞪圆了眼睛,“你如今真是好大名声,一首诗作便能叫这些王孙公子望风而逃,对了,我见到小陶了,是她悄悄放我进来的,小鱼儿好像遇到不小的麻烦,但我问小陶,小陶也说不上来,反正今天簪花会的场面,多半是有大事要发生,你可一定要帮小鱼儿渡过难关。”

        许易道,“难,你可知是武修贤要和余都使结为道侣,我可以不给武修贤面子,但我不能命令武修贤离开晴雨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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