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辛得了信儿即刻便去了观前口。”太子接口:“可惜的是,石燕儿已经被人灭了口了。”

        斜阳绚烂,微风吹送,投在廊下凋谢过半的芍药上,花影摇摇欲坠,失了繁复花色,那芍药亦骨瘦伶仃的,像极了北屋里沉睡许久的姑娘,无名无姓熬过了秋冬,依然望不到来日。靛蓝蒙馆,看来此事仍要落在靛蓝蒙馆上,落葵敲了敲桌案,前几日杜衡回禀,每隔数日,入夜后便会有一辆马车驶入靛蓝蒙馆,而天明前便又会驶离,而每回这辆马车驶入驶出,必然换车换人穿街过巷,确保不留一丝尾巴,杜衡查了这么些时日,手中也只有这么一辆马车,车里载了何人,究竟从何而来,却全然不得而知。她抿了口茶,缓缓道:“此事靛蓝脱不了干系,但小妹无用,至今未能查处靛蓝究竟在何处祭炼这些孩子。”

        “这种十恶不赦之事,他自然防范极严,怨不得小妹,只是,”太子托着下巴,眸子中满是冷冽杀意,轻吐出狠辣的一句话:“只是,他们伤天害理,该死。”

        落葵深深望住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一网打尽么。”

        太子颔首:“不错,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不必活着。”

        落葵抬眼,对杜衡吩咐道:“你都听到了,既然这些孩子没有养在蒙馆内,你便要手段尽出,三日内务必查清楚这些孩子关在何处,靛蓝既要祭炼她们,自然不会只有他们,还要有足够的血引,那么,寻常的小门小户,便装不下如此多的人,你们只管去查青州城的大宅院,不必有甚么忌讳,记住,查清之后速来报我,不可擅动。”

        杜衡脸色凝重的微微躬身:“喏,属下领命。”

        目送杜衡离去,太子身子微微前倾,低声神秘兮兮道:“小妹,那件事,你可要稳住了,万不可心软。”

        不待落葵说话,苏子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太子殿下,这世间最毒妇人心,而妇人心中最毒的就是落葵心了,她才不会心软呢,她只会觉得他死的不够快,只怕要狠狠补上一刀呢。”

        太子亦是笑着点头道:“可不是么,我怎么就忘了这茬了呢。”

        这时节,庭前的玫瑰一朵朵灼灼似火,尚未完全绽放,密密匝匝挤在凝碧的叶片间,格外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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