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谷国使臣传书自家国主,一番商议后,便上书云楚国国主,执意迎娶国主亲女晋和公主,逼的国主跳脚痛骂了北谷国一番,骂完又将落葵翻出来骂了一番,解了气后才惊觉,面对北谷国的大军压境,自己除了跳脚痛骂一顿,只能任由许贵妃与晋和公主抱着自己的腿哭哭啼啼,竟无计可施了。

        今年的夏日,天格外热,庭前的那一树石榴树早早开了花,花盏低垂,灿烂恍若云霞,丁香坐在树下,聚精会神的摘菜,微风过处,似火花瓣纷纷跌落,铺满了她的肩头。

        落葵和苏子相视一笑,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丁香身后,猛推了她一把,在已有些刺目的阳光里扬起一阵轻笑:“小丁香,我回来了。”

        丁香身躯猛然一震,站起来怔怔望了她许久,伸出手来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眼眶微红:“大公子说主子今日回来,叫我准备些好吃的,还,还真的没骗人。”一语未竟,她已然瞧见了落葵脸上的伤痕,不禁长泪缓缓。

        “傻丫头,哭甚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没缺胳膊没少腿也没掉块肉。”落葵捏了捏丁香的脸颊,轻轻擦去她的泪:“我饿了。”

        丁香忙着拍了拍手,喜极而泣:“好,好,婢子这就去做饭,主子先用些点心垫垫罢。”

        房内早早的洒扫一新,如意圆桌上搁了几碟子杏花楼的点心,粉彩长颈花囊中斜倚几枝复瓣蔷薇,夏风过处,密密匝匝的花盏浓烈似火。

        离开了一个月,这房内的一如离开时,没有半分改变,就连青瓷香炉上的薄烟袅袅,清香幽幽,也未曾变了模样。

        一时间流光停驻,温热的阳光里蔷薇的气息微醺,落葵浅浅啜了口茶,是蒙顶甘露的甘香,细细品来,比之宫里的多了几分清冽:“今日,北谷国使臣上书求娶陛下亲生的公主。”

        苏子笑着接口:“陛下亲生的公主就那么一位,素来心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他们还真会挑。”

        “北谷国指明要迎娶陛下亲女,飞鹰部与伏虎部又在北境陈兵,是战是和,只在陛下的一念之间了。”落葵攀下一枚蔷薇叶子,细细碾着,指尖染上些淡淡的青色:“这便不是我可以操心的了,这些年国运安稳,没有大的战事,武事不兴,除了太子,没出甚么能够领兵出征的统帅,亦没出甚么修为高深之人,想来,陛下

        最终不得不低头服软。”

        苏子按住她的肩头,将她按在椅上坐下,料理完此事后,绷了这些日子的心神总算松弛下来,挑起一双桃花眸,毫不掩饰的笑意如春色流淌:“国运安稳。”往事纷杂,在悠长的岁月中沉寂下来,却丝毫不曾忘记,无尽的酸涩尽数凝在他的那一声冷哼中:“北谷国一向都是诸国中最骁勇善战之国,若非当年义父领十万远志军与北谷国浴血奋战,拼命厮杀了近五年时间,一直打到了北谷国的皇城,北谷国因此元气大伤,难以自保,何来云楚国这十五年的国运安稳,现如今北谷国犯境,焉知不是陛下当年听信云降香的挑唆,忌惮义父手中兵权,自断国之根本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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