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海提斯,却一个人在继续工作。

        借助实验室里面唯一一盏保存相对完整的魔法灯,海提斯趴在已经面目全非的实验台上,根据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各种实验结果,在锦绣号的图纸上写写画画。

        将每一个参数填到图纸的空白,经过演算,对锦绣号的设计进行优化和调整,这样的工作,海提斯至少要重复十万次以上,而且还会经常出现所有设计师都不想见到的情况——在调整了一个参数或者一条设计曲线之后,还需要对原有的设计参数进行调整,这样的工作,完全有可能逼疯任何一个儒雅的设计师。

        海提斯却不急躁。

        修长的鹅毛笔在海提斯圆滚滚肉呼呼的手中,快速而又准确地写下一个个优美的拉丁字符,将自己脑海中的构想,通过更为实际的方式展现出来。

        鹅毛笔书写的沙沙声,和此起彼伏的鼾声配合在一起,竟然出奇地协调,就像在嘈杂的集市中拉动一首小夜曲,却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美丽,旁若无人而又动人心魄!

        海提斯除了偶尔使用魔法让魔法灯具变得更加明亮,就全身心地投入到锦绣号的设计之中,不在意身边凌乱的环境,也不在意所有实验人员疲惫的鼾声,当然,更加不在意自己看起来相当凄惨的造型——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面,只是隔三差五草草擦上一把脸,让海提斯白白胖胖的脸上,全是试验爆炸之后的硝烟黑灰和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身上的皮甲也因为长时间没有搭理,而变得暗淡无光。

        浓密的黑发长出来将近两英寸的长度,让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落魄的佣兵。

        如果谁说眼前的海提斯就是一个月之前在佛罗伦萨城头大展神威的魔法师,肯定会被嗤之以鼻,恐怕整个达尼斯大陆上都没有这么一个凄惨的魔法师,肮脏,落魄,不修边幅。

        但是,海提斯的眼睛依旧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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