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深秋,天子愈发病重,太子带军逼宫,冲天的火光把夜幕都点亮了。

        太子一身甲胄,自夜色中而来,温吞了三十多年,他第一次这样冷厉,却是在逼宫时刻。

        天子躺在龙床上,伺候的小太监跪了一地,只有王宽还坚持给天子喂完药。

        太子抬手,侍卫把王宽抓到一边去。

        天子脸色少见的红润,看着床前的儿子,居然有点欣慰:“你现在倒是有一些一国储君的风范了。”

        冷厉,肃穆,不苟言笑,以及杀伐决断的气势。

        然而假象就是假象,太子闻言,眼眶都气红了,他怒道:“父皇,儿臣自问这么多年,不曾有半分违逆您。您为什么……”

        “为什么要立太孙。”天子平静接过他的话。

        太子不语,显然默认了。

        天子定定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若有才,妒贤也就罢了。可你无才,还容不下人。”

        太子脸色瞬间扭曲。任谁被生父这么否定都受不了,更何况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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