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秦遇就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作坊门口,宽大的木门上方悬了一块薄薄的木板,也算作廊檐了,晴日能遮阳,雨天能避雨,空气还流通,多好的地儿。

        他小手里拿着一把小蒲扇,有一下没一下扇着,思考着他这个俗人的未来。

        因为身体原因,他娘看他很紧,根本不放他独自出豆腐铺子,他所了解的外界都是从他娘和一位族兄口中得知。

        族兄叫秦怀铭,跟秦遇是五服兄弟,关系已经有些远了,只不过两家人都在镇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逢年过节还是有往来。

        相比秦遇他父亲这一支的人丁凋零,秦怀铭家倒是人丁兴旺,枝繁叶茂。

        想着想着,秦遇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叫他。

        他收回思绪,凝神听了一会儿,不是他的幻觉,真的有人在唤他。

        他起身走了出去,豆腐铺子外站着一个十岁模样的少年,他一身长衫,背上还背着一个书箱,眼神明亮,看到秦遇出现,高兴的叫了一声“遇弟”。

        秦遇弯了弯眉,把他迎进来,秦怀铭显然是了解他的,熟稔地搬了个小马扎走到作坊门口,秦遇端着水出来,看到他已经坐下了。

        “铭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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