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澜是被脑海里的声音吵醒的。
他在清醒的一瞬就反应过来，是系统终于拉下脸和他联系了。
但业澜不想理它。
其实在昨晚的雨夜中，虽然他情绪失控，差点就真的要自寻死路，但等到冷静下来，稍稍对之前的场景进行复盘，他就发现了一处端倪。
——系统虽然对他态度很差，也一直都在拿惩罚逼迫他，但就算是到了关系彻底破裂的程度，甚至业澜都对系统最为看中的洛知弦产生威胁了，系统也没有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也没有解绑他寻找下一个宿主。
业澜一直以为，任务失败的惩罚就是会直接死亡，灵魂还要被约束在这个世界遭受惩罚。但现在仔细一想，就觉得是系统当初和他玩了个文字陷阱。
系统，似乎从来都没有说过他会死亡。
无法杀死，无法解绑，系统对他的威胁也就只有惩罚机制了，虽然痛苦，但其实对他来说损失并不大。
反倒是对于系统来说，只要业澜不再畏惧惩罚，执意不配合，系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
业澜都快被自己的推理逗笑了，他被这破系统压迫这么久，结果最后才发现对方就是个纸老虎？
但是一直被这系统牛皮糖一样黏着也不是个事，之前他受过的气受过的苦，必须悉数找系统偿还回来。
商墨说得对，对他来说就只有自杀和自救两种选择，就算没人站在他这一侧，他也应该冷静下来，好好制定计划翻盘，不然之前所吃的苦不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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