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往北是极寒之地,冰原遍布,荒草不生,陈家就世代镇守于此。

        天色渐晚,乌金西斜,拉长了两人身影。

        应紫瞧着远处一只隼鹰呼啸而过,转向一旁的陈老将军:

        “陈老将军,您镇守这北疆数十年,何不回京颐养天年?”

        “哈哈哈,”陈老笑着摇头,“殿下啊,我们陈家世代守着这北疆,为的就是保家卫国,从来是冲锋陷阵的热血男儿,哪有什么颐养天年的窝囊心思。”

        “宝刀未老,是晚辈唐突了。”

        “无妨,无妨,”陈老往前走着,极目远眺“想当年,咱们跟着先王打下这大好河山,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威风八面,如今呐,咱们守着这大好河山,也算是全了当年兄弟一场的情谊。”

        走着,二人到了一处荒野,地上立着个无名碑,陈老拎着酒,祭了坟,招呼着应紫往边个坐。

        “唉,当年我们与先王被围困于此,当年一百个兄弟就唯独咱家与先王逃了出来,那一百个兄弟就是为了掩护我们才丧命于此,我们陈家如今的荣华富贵,那都是咱们兄弟那命给换来的,咱们哪能安心待在那安乐窝里啊。”

        陈老说的痛心疾首,应紫静静听着,从那轻描淡写的话里听出了当年的惨烈形状,与无限的追悔莫及。

        “我陈家葬在这儿三代人,父兄,妻儿,还有我长兄那长成的小崽子,我怎能不恨,怎能不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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