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柯然从手腕间褪下一个深绿色的镯子,颜色有些浑浊,实在算不上佳品。李柯然笑了笑,将镯子放在她手里。“今日不知为何和殿下说了这么多,殿下勿恼。这是亡母的遗物,不是什么值钱玩意,权当给殿下的见面礼了。”
魏长宁推拒着,“既是遗物,公主不如好好保存。”
李柯然强行塞到她手中,便自顾自离开。
“我这样的人,命本就不在自己手里。”
魏长宁攥着镯子,眼神晦暗不明。今日与这李柯然相遇,总觉得她和当初宴会上所见有些不一样了。陈国打着和亲名义培养众多公主,不过只是当朝统治者耽于享乐的保护罩罢了。
当战争来临那一刻起,和亲公主不过就是历史最无辜的牺牲者罢了。
见了李柯然心里头反而更乱了,魏长宁长叹一声。寂静无边的黑夜,她这叹息声显得更加无奈。她又蹲下身来,随意地拨着水,
成双的鲤鱼在她指尖打着转儿,魏长宁拿出手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彷佛要将无边思绪一并甩了去。
事情总该有个解决。
宫里头的人都认得这位长公主,见了她行了礼便匆匆退下。魏长宁一个人轻车熟路地往温太妃寝殿里走,温太妃常年礼佛,宫殿里伺候的人并不多。
这个时候大约是在佛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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