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与司凌的关系并不亲近，大部分时候也不过是自己死皮赖脸缠着，到这种时候反而不确定起来。
“可以吗？”简余指了指灰蒙蒙的天际，指尖拽着他腰间两侧的风衣，小心翼翼试探：“会不会很麻烦？”
“刚才都不嫌麻烦，现在倒是觉得麻烦了？”司凌环着她的腰际往笼着荒原的薄雾上空飞去，威胁道：“你要是在上面胡闹我就将你扔下去喂怪物。”
简余趁机将他紧紧抱住：“不会的。”
刚才发生了那种事，他知道司凌也是一片好心，而且他不仅帮自己在交易所内出气，还不计较闲事带着自己出来散步，倒也不至于像想象中那么坏。
博物之上的天穹渐渐线路楚真实的面目，一轮圆月高悬天际，万千星河璀璨，云盖随风变换，连荒原凌冽的风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司凌带着她停停在空中，雨中仿佛有几丝怀念：“百年前的夜空就是这般模样，荒原上花鸟鱼虫草木走兽各自栖息，草原冰川干净澄澈，桦树林直插云霄，还是也是一片碧蓝。”
他声音顿了顿，缓缓叹道：“是深渊污染了这个世界，深渊本不该存在于世。”
若简余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故事来龙去脉时可能会附和着赞同，这这种话从司凌口中说出来却让她内心深处十分复杂。
像万千蛛网缠绕交织，密密麻麻把五脏六腑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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