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凝神注视了一会街上那男人,继而自信地开口:“此人刚刚才从赌场出来,是个赌场失意的赌鬼。”

        严清川挑眉问:“何以见得?”

        谢予安指向男人的脸道:“首先,你看他的脸,面无血色、双目无神、眼下乌青、下巴有细碎胡茬、脚步虚浮。由此初步可以判定这个男人应该有好几晚没有睡觉了,据我所知,你们这里晚上还能营业的场所只有赌场和青楼。”

        严清川扬扬下巴,示意继续。

        “再来,你看他右手握酒瓶的姿势,普通人握酒瓶为了握得牢实,通常是握住上半部细瘦的瓶颈,而他却是半握住整个瓶身,这是因为他时常握筛盅所留下来的习惯。”

        “接着我们再看,雨水来的方向是东北位,而他身上前面湿透了,后背余有小部分干的地方,也就是说明他是刚刚迎着雨势的方向走来,那也就是西南方位,再结合下雨的时间,以及距离的粗略估算,不巧,西南街上正好有一家赌场。”

        “他全身衣袍完整,但唯有腰带不见了,应该是在输光钱后被人搜身时扯掉的。”

        谢予安说完,一脸得意的神色,“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拦下那人问问,他是不是刚从赌场出来。”

        她话音刚落,便有两名男子从西南方位追来,将一块玉镯子扔在那落魄男子身上,恶狠狠道:“你居然拿假货糊弄我们?!你胆子忒大!要不是看在过往的情面上,今日饶你不得,日后莫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金玉堂,否则折了你的腿!听到没?!”

        男子低垂着头,连连应是。

        谢予安看着这一幕,愈发骄傲,我厉害吧四个字就快写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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