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倾着身子把碗放在桌上,手指骨节堆积起层层皮.肉,指甲几乎和肉连在一起,手臂上的皮肤有点像树皮,盖在干巴巴的骨头上。

        她看见外婆灰白色的发辫像干枯的植物根,她偷偷看了看外婆的脸,脖子上的肉多了几条褶皱。

        她站着的时候好似有些不稳,总是微微向左.倾斜一些,身上的药味更重了一些,她还拿来煮好的梨子,说,“以后喉咙痛记得煮到梨子来吃,梨子清火,汤也要喝掉好得更快,那什么枇杷霜蛇胆川贝液都不如这个有用,还有煮脐橙也可以,皮也要吃,还要放到点盐来,等下给你装点盐水记得喝掉。”

        关山月有些沉闷地回应着她,一边吃饭,因为感冒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喉咙一吞咽还很疼,外婆做的饭还是一如既往的粘稠和重口味,她还是吃下去了。

        她觉得外婆又啰嗦又抠门儿不会煮饭,还总是带着风油精味,所以更喜欢自己住在大宅子里,但是她一不在又想她,她一在又烦她。

        外婆在一边站了一会儿,也不说话,就是倾着身子看她,关山月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自己默默地走了。

        她的手正要颤颤地拧开门把手,关山月突然叫住她,“外婆。”

        她放下手,在身上擦了擦,笑着回头看她,皱纹淹没了浑浊的眼球,“不够吃?”

        关山月挣扎了片刻,还是磕磕巴巴地说,“上次,我说了,很、很过分的话,”

        不知是发烧还是什么,她涨着脸,“那个……我、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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