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水握着他瘦的不像话的手腕,看他像一只被绑在柱子上的小羊羔一般梗着脑袋拼命挣脱,突然想起少年可怜的身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了,我不问了,你想跟就跟着吧。”算了,知道是谁跟着他,没危险就行。
他强硬的拉着良弼坐下,从怀里掏出准备当早饭的半个黑面馒头一分为二递过去一块:“吃饭了吗?”
看到食物良弼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双大眼睛盯着馒头灼灼生辉,咚咚咚的咽着口水却没有伸手接,而是疑惑的看向沈听水,半天才慢腾腾的问:“为什么,给我?”
沈听水举着馒头半天不见他接,啧了一声塞到他怀里,听到他不答反问更是翻了个白眼:“因为你肚子的叫声快要盖过蛐蛐声了,吵得人心烦。”
这种本就有些难为情的事情被人直白的指出来,良弼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难堪的脑袋都快冒烟了。但他从小就在叔婶手下讨生活,什么羞辱的事情没经历过,这点根本不算什么,何况沈听水虽然说他了,可还给他馒头了呢。
他就知道沈听水是好人,不枉他今天跟着沈听水受了那么多苦了。
其实今天他在沈听水的提示下慌慌张张的跑到山上以后就不知道该去哪了,他也不是个傻的,叔婶家肯定不能回,今天叔婶没拿他换成银子还被村里人羞辱一番,他回去就是送菜。
村子里也待不下去,叔婶绝对会挨家挨户的找他,他躲到谁家都是在给人家添麻烦。
良弼正在山上转悠呢,就看见沈听水往镇上走,虽然不知道他去镇上干什么,但总比自己在山上转悠好,所以也没多想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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