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着哈切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却看到良弼湿漉漉的一小只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小屁股还一翘一翘的,刚刚他脸上的水就是小家伙还在滴着水的头发甩上的。
“良弼,你掉水里了吗?怎么浑身都湿透了?湿衣服先脱下来晾一会,早晨有点凉,你这样别感冒了。”沈听水站起来找到昨天给良弼擦手脸的布巾,发现被洗干净晾在了食盒上。他拿起来裹住良弼的头发,低头才发现小家伙在干什么:“你会编草鞋啊?还挺好看的。来,等一下再编,先把湿衣服脱下来。”
良弼见他醒来很兴奋,拿起地上已经编好的一只草鞋献宝一样递给他:“没事,湿衣服捂一会儿就干了。听水哥,你看我给你编的草鞋,保证舒服又好看,另一只马上就编好了,你等一下。”
沈听水没想到草鞋是编给自己的,感动的接过看了又看,当即脱下脚上那双已经烂糟糟的草鞋换上,果然很舒服。至于好看嘛?他觉得绿色只要不是在头上都挺时髦的。
沈听水满意的咧开嘴:“舒服!良弼你的手真巧,以后卖草鞋也不会饿死。”
“嘿嘿,听水哥喜欢就好,以后听水哥的鞋就包在我身上了。”良弼被夸的小脸红扑扑,盯着沈听水脚上的鞋笑的比自己穿还开心。但又看了看自己手上一扯就断的青草,他有些发愁:“可惜是用青草编的不结实,很容易坏。要是有稻草就好了,扎扎实实编一双可以穿好久。”
沈听水不知道还有这讲究,新奇完了新鞋子又继续帮良弼擦头发:“没事,这鞋子就挺好的,我很喜欢。来,听话把湿衣服脱下来,不然等你捂干就该生病了。”
良弼被粗糙的布巾弄得头皮疼,也没吭声,乖乖的脱了衣服。因为裤子里面是空的,他多少有点害羞就没脱。
沈听水也知道村里穷,男人基本上都挂空裆,也没强迫他脱裤子。
沈听水知道良弼很瘦,但真正皮包骨头的视觉冲击还是让他沉默了下来。特别是他苍白孱弱的后背和胸膛上还有烫伤留下来的狰狞疤痕,触目惊心。
他看着那些疤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从小生活在农村,他对那些疤再熟悉不过了。圆形发黑的疤是燃烧了一半的木棒烫的,十有八九是他那个狠毒的婶子所为,还烫了不止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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